在当代中国，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人口结构的深刻变化，人口问题已经成为国家发展中的一个关键议题。笔者主张以“人口优化观”推动人口总体的高质量发展。“人口优化观”超越了单纯的人口数量控制，更加注重人口的内在素质以及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与幸福感。这种观念在现代社会发展中尤为重要，它关系到社会的长期稳定和持续进步。
坚持“个体—家庭—社会—国家”四维视角的“大人口观”
“大人口观”是以全面、多维度的视角考察人口。可以从“个体—家庭—社会—国家”的角度来阐释“大人口观”，以突出这种人口问题考察视角的独特性。
一是个体层面。在“大人口观”中，个体被视为社会发展的基石。重视每个人的健康、教育、职业发展和个人福祉，认为个体的全面发展对整个社会和国家的繁荣至关重要。这种观点超越了传统人口政策仅关注数量的限制，更强调提升每个人的生活质量和发展潜力。
二是家庭层面。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也是影响个体发展的重要环境。“大人口观”关注家庭的稳定性和福祉，强调家庭的功能、地位和发展在社会结构和人口政策中的核心作用。这包括关注生育政策、家庭健康和教育，以及家庭在社会中的支持和保障。
三是社会层面。“大人口观”强调人口结构对社会发展的影响，包括劳动力市场、社会福利和社会凝聚力。它认为社会的和谐发展需要平衡不同年龄、性别和社会群体的需求，以及促进社会整体的文化、教育和经济发展。重点在社会和谐发展，共建共治共享。
四是国家层面。“大人口观”涉及人口政策与国家的长期战略，和安全息息相关。这包括人口与国家发展、国家安全、国际竞争力的关系，以及人口政策在促进国家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说到底，人口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大人口观”提供了一种全面和综合的视角来理解人口问题，这种视角的核心价值在于能够将人口概念从不同的层面进行深入探讨。具体而言，它涵盖了从个体到家庭、社会、国家这几个层面的广泛领域，打通了关于“人”的多个层次和范围，从而提供了一个全面的框架来理解人口的复杂性和多维性。通过这种多层次、多维度的分析，“大人口观”避免了将人口问题简单割裂和孤立开来的做法，而是提供了一个更为全面的理解框架。这样，人口问题不再是孤立的数字或统计，而是一个与每个人的生活、家庭福祉、社会和谐以及国家发展紧密相连的整体。
强调内涵式的新人口发展模式
“内涵式的人口发展”，是一种注重人口质量和人类能力提升的发展模式，是相对于传统关注人口数量增长的“粗放式”发展模式而言的。这一概念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
一是强调质量优先。在内涵式人口发展模式中，人口质量的提升被视为发展的核心要义。在理论上，一方面通过少儿人口数量的增加来实现人口的适度增长；另一方面通过提高人口的健康水平、教育程度、职业技能、文化素养和道德修养来增强其整体质量。
二是注重潜能提升。内涵式人口发展还包括人的社会、文化和心理等多个维度的能力发展。它强调在提升人口素质时需要全面考虑各个方面的能力培养、潜能发挥和素质表达，克服人口素质短板效应的制约。
三是关注发展可持续性和协调性。这种发展模式强调的是长期和可持续的发展视角。通过提升人口的内在素质和能力，可以释放人才红利，推动科技创新，能够促进社会的长期稳定和健康发展，避免人力不足的困扰，并实现以人才补人力和天力之双重不足。
四是旨在实现社会和谐与人民福祉。内涵式的人口发展模式旨在通过提升个体素质和能力，以促进社会整体的和谐与福祉。这种模式鼓励个体的全面发展，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和包容性。
总之，内涵式的人口发展模式强调通过提升人口的整体素质和综合能力，来实现社会的全面发展。这种模式更符合当前对于社会可持续发展和人民福祉的追求，同时能够更好地体现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
遵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人口的高质量发展”的人口优化路径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人口的高质量发展”的人口优化路径特别强调个人发展和人口质量提升之间的相互关联。通过促进个体的全面发展，可以提升整个社会的人口质量。反过来，高质量的人口又为每个个体提供更好的发展环境和机会。具体来说，这一实践路径包括以下几点要义。
一是个人发展对人口质量提升具有促进作用。在这一路径中，个体的全面发展被视为提升整体人口质量的关键。这不仅涉及基础的健康和教育，还包括个体在全生命周期中的心理发展、创造力激发和社会参与。个人的成长和进步反过来又能促进社会文化的丰富和经济的繁荣。这种互动关系表明，个体和集体福祉是相互依赖的。
二是人口质量的提升对个体的反馈作用。高质量的人口不仅增强了经济的生产力，也提升了社会的整体凝聚力并且保护了文化多样性。这样的社会环境为个体提供了更加多元和丰富的发展机遇，包括多样化的教育选择、更广泛的职业路径和更加丰富的文化体验，从而形成一个积极循环，推动社会整体的进步。
三是要求创建有利于人的全面发展的环境。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在于创造一个全面支持个体发展的环境。这不仅需要政府在教育、卫生和文化等方面的投入，也需要民间组织和社区的参与。一个综合的支持系统可以帮助个体克服发展中的障碍，实现其潜能的最大化释放。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人口的高质量发展”的人口优化路径深入考虑了从个体发展到整个社会进步的连续性和互动性。这一路径旨在推动社会整体的高质量发展，实现长期的社会和谐与稳定。这种全面的视角突出了个体与社会之间的相互作用和依赖，强调了在实现个人福祉和社会进步方面的共同目标。
总之，人口优化观不仅关照当前的人口和社会现状，更为国家的未来发展铺设了坚实的人口基础。我们要通过全面推动人口优化发展，扎实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宏伟目标。
作者：穆光宗（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林进龙（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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