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一系列增量政策的及时落地在关键时刻缓解了中国经济的下行压力。这些政策包括面向投资和消费的需求端措施,以及稳房价、稳股市的措施。其中,最受关注的是10万亿元的地方政府化债政策。
进入2025年,中国经济仍面临国内需求不振等多重挑战,市场期待新一轮逆周期调整政策。当前有三个主要政策选项:一是继续从地方政府注入流动性;二是加力稳住企业,提振投资,稳定就业;三是用新的政策工具提振居民消费需求。
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黄少卿认为,尽管这三个选项理论上都能提振内需,但从实际效果来看,面向居民端的政策是最优选择。地方政府的化债主要缓解了金融机构压力和金融风险,但对市场释放的增量需求有限。面向企业的补贴也可能因市场需求乏力而难以催生有效投资,反而可能加剧供需不平衡。只有从居民端入手,才能缓解目前经济结构中的供需失衡,形成良性的经济循环。
黄少卿指出,目前的消费品“以旧换新”政策取得了一定效果,但其局限性明显。这类政策由政府规定补贴品类,削弱了提振消费的效率,且补贴力度较小,主要惠及高收入群体。他认为,应发放同等额度的准现金券,让消费者自主选择消费项目,从而更有效地刺激消费。
黄少卿强调,地方政府债务化解虽有助于缓解金融风险,但并不直接提振内需。金融机构资产负债表改善后,若企业和居民支出意愿没有提高,资金仍会在金融机构间空转。地方政府债务压力减缓有利于营商环境,但未必能推动大规模投资。因此,从居民部门入手是最优选择,通过消费带动企业库存减少,形成经营性现金流,进而促进投资和税收增长。
关于投资,黄少卿表示,基础设施投资的有效空间已不大,短期内再扩大投资会埋下长期隐患。未来应将投资决策权交给企业部门,特别是民营部门。此外,2021年的制造业投资高峰导致产能过度扩张,许多企业处于无利或微利状态。未来两年是通过财政政策拯救中国制造业的关键时期。
货币政策方面,当前已有明显的宽松迹象,但资金难以有效投放到实体经济中。黄少卿建议央行加快降息步伐,引导市场利率进一步下调。面对外部贸易形势变化,他认为关键在于调整内部供需结构,改善贸易效益。汇率政策上,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的同时,可借鉴日本经验,明确宣示汇率区间,引导市场预期。
长远来看,中国经济需要依靠全面深化改革来释放增长动能。这包括持续推进经济体制改革,厘清市场和政府的关系,并加强法治建设。社会保障制度改革也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养老保险方面。黄少卿预计,在有效的改革政策措施落地后,中国经济增速可以恢复至6%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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