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去漠河受罪的年轻人回来了。年轻人开始前往漠河体验极端寒冷,有人玩泼水成冰时不小心烫伤了自己,有人把身份证冻成了脆片,还有人因为感冒发烧不得不提前回家。尽管如此,他们说这是为了感受“幸福”。
2024年的最后一个晚上,25岁的于玥在北极村跨年。气温低至零下30度,篝火晚会还没开始,她就随着音乐跳起了舞。半个小时后,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身体还是出汗了。风一吹,她感到一阵凉意,赶紧去文创店暖和了一下。半夜里,她感到越来越热,以为是电热毯的原因,但早晨醒来嗓子痛得厉害。
前一天在北红村,清晨的炊烟和柴火味叫醒了她。她发现这里的空气虽然呛嗓子,但却异常清澈透明。当天的行程是体验马拉爬犁,每人230元。尽管嗓子疼,她还是决定要值回票价。躺在大花被下,马儿拉着她一路狂奔,颠簸得让她觉得是在用生命玩耍。
自2023年哈尔滨成为冬季热门旅游地后,距离其约1200公里的漠河也跟着火了起来。漠河的严寒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尤其是南方人。40岁的吴彬来自成都,他花了3000元报团来到漠河,只为体验最北端的寒冷。他甚至计划光着膀子感受一下。
在漠河的两天里,吴彬始终没有戴口罩,鼻腔很快被冻住。于玥也有类似的感受,形容鼻子里的每一根鼻毛都根根分明。戴口罩会让眼镜起雾,她的妈妈干脆不戴眼镜了。从漠河回到哈尔滨时,零下10度左右的气温让她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除了打卡祖国最北端,拍照也是旅行的重要部分。但在漠河,相机也需要保暖。于玥的理光GR2相机在接近零下40度的夜晚结满了冰霜。进入室内后,冰晶化成水,她赶紧用纸巾吸干。冻没电的电池,在怀里捂一会儿,又能勉强使用了。
去往漠河的旅程中,多数人选择乘坐由哈尔滨直达漠河的列车,穿越广袤的大兴安岭。由于游客热情高涨,购票需要提前两周。于玥一家原本打算自驾,但因安全考虑放弃了,最终通过旅行社预订了游玩团。重庆的摄影师阿文则是站着到了漠河,车厢拥挤不堪,让他想起了2008年的春运。
到达漠河后,人们穿上厚重的衣服,仿佛变成了米其林轮胎人。景点分散,路途遥远。有些景点为吸引游客而设,如“我找到北了”石碑,但也有人认为性价比不高。其他项目如马拉爬犁、跟雪狐拍照等也褒贬不一。餐饮价格各异,但大多数人对旅行体验还比较宽容。
漠河的服务设施还不完善,但不像雪乡那样过度商业化。旅馆和餐馆的服务虽粗糙却透着淳朴。电视看不了,老板建议大家玩手机,毕竟这里的5G信号很好。餐馆不提供免费纸巾,因为之前有游客带走太多。
即使避开人为设置的景点,自然景观也会带来挑战。龙江第一湾需要爬1000多级台阶,灯灯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头发和眼睫毛挂满霜,但身体却热得像置身火炉。她凭借一股精神成功登顶,但下山更加艰难,同行的一位阿姨摔了很多跤。
尽管有许多受罪的经历,但一些闪光点让旅程变得值得。灯灯第一次看到厚厚的雪,感到非常兴奋。小烟看到了浩瀚的星空,吴彬追到了极光。对于吴彬来说,出走本身就是旅行的意义。他计划打卡中国最北边的漠河、最东边的抚远、最南边的三沙和最西边的帕米尔高原。
在苦寒之地冻得浑身发抖后,躲进一间小酒馆里喝一杯暖酒,这是阿文这趟旅行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烟火燃尽之后,他在路边买了一串糖葫芦,卖糖葫芦的东北大哥送给他,他恢复电量后给大哥转账。
而在无感的漠河舞厅,灯灯收获了独特体验。她在热闹的舞厅里尽情跳舞,释放天性。全程刀片嗓的于玥则贯彻“来都来了”的精神。对她来说,天寒地冻里的幸福变得格外简单,走进一个暖和的地方就会感到很幸福。
第一批去漠河受罪的年轻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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