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俄媒援引克里姆林宫消息人士报道,巴沙尔·阿萨德和家人已经抵达莫斯科,俄罗斯为其提供了庇护。如果是这样,在俄的帮助下,阿萨德在“阿拉伯之春”后延长了政治生命13年,最后与家人平安落地,他的这个命运至少比卡扎菲要好很多。
现在风水转到了叙利亚“沙姆解放组织”(HTS)一边,HTS的领导人朱拉尼留着中东穆斯林传统的大胡子,最早是“基地”组织训练出来的。朱拉尼近年努力与“基地”组织切割,明确表示他的组织不会攻击西方,但是HTS至今仍在美国的恐怖主义名单上。
拜登8日晚发声明,称阿萨德政权的终结对于叙利亚人民来说是一个“历史性时刻”,但是他没有祝贺HTS,提都没提,而是说这“也是一个充满风险和不确定性的时刻,美国将与其在叙利亚的合作伙伴和利益相关者合作,帮助他们面对风险。”
客观说,巴沙尔·阿萨德作为中东地区领导人之一,他原本的最大特征是世俗化。大家见过几个像他那样无论走到哪里都穿西装的中东领导人呢?在他的领导下,叙利亚讲求男女平等,鼓励妇女工作,抛头露面,这些在美国的主要中东盟国里都难得一见。
然而,世俗不世俗,在地缘政治上并不值钱。巴沙尔·阿萨德的身份是由他跟了俄罗斯和反西方确定的。巴解组织很早就与以色列达成了和平协议,埃及与以色列更早签署戴维营协议,而巴沙尔·阿萨德2000年从父亲手里接过政权后,虽有小调整,但是整体战略立场几乎钉在了原地
推翻阿萨德政权肯定是叙利亚亲俄罗斯和伊朗路线的终结,但是新路线会怎么走将由很多因素牵制。目前HTS最亲近的是土耳其,没有土耳其的帮助,它不可能一举推翻阿萨德政权。然而土耳其也已经变得很复杂。拜登在声明中特别强调了美国要继续在叙利亚打击“伊斯兰国”(ISIS)。
中东有西方文化涌入而产生的“文明冲突”,有巴以冲突对整个地区的牵动,还有伊斯兰内部的教派冲突。当然了,那里更少不了大国博弈。中东小国总的来说都是地缘政治激流中的浮萍。
中东小国的国家政策首先致力于自保。那些国家有的油气储量丰厚,有的资源匮乏,它们在冷战时期陷的深浅程度也不一样,有的转弯快,有的转弯慢。要说中东民间意识形态都是反美反以色列的,但不少国家的外交政策是现实主义的。比如,著名的恐怖主义头目拉登原本是沙特的富家子弟,但却领着一帮人成为美国的死敌。后被美军击毙的他在几乎整个中东的民间基本是正面的,受到同情,但他的恐怖主义表现与沙特和多数海湾国家的政治路线南辕北辙,他所代表的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同样给中东带来了灾难。
西式民主最难推进的就是大中东地区。为打造一个“民主的伊拉克”“民主的阿富汗”,美国投入了大量资源,包括付出了许多美国年轻士兵的生命,但是结果大家都看到了,连北约成员土耳其近年也受到西方舆论围绕政治的大量批评。尤其让人惊讶的是,很多报道说,在“阿拉伯之春”当年胜利最彻底的利比亚,如今人们反过来又怀念起当时就被搞死的卡扎菲了。
其实,卡扎菲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对外界来说,这个价值判断远没有他与外界的利益关系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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